今天有了许久未曾出现的自杀的念头。
山野郁绿,天空低沉,这样的春天就好像太宰治提起的浴衣,再是一件热烈且充满活力的事情也变得像是蒙上了灰尘似的。
在灰色的春天里去死又怎么不能称之为浪漫呢。
我越来越擅长发呆,越来越擅长沉默,明知不甚理想却还是喜欢这么做,像一墩顽冥不化的榆木疙瘩。能像现在这样安静的欣赏雨声,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展露与往日相反的模样,也算是我的一种抒压方式。我喜欢下雨;它让我的阴郁显得不那么突兀,又理所当然的暗示我可以沮丧。在北京的时候从来没有雨,买来的透明雨伞也只能在宿舍里发黄发黑,可到了真正下雨的地方我却不爱带伞,即使不喜欢被淋得湿漉漉的,但是雨季哪——有雷声,有车轮碾过水塘,有雨水滴落屋檐,有黑暗里我的心跳声和呼吸声——这可不都是活着的证明嘛。
今晚也为自己的无能开脱了一次。若是能活到四月,去看看不同的世界,那为了看不见的那件浴衣,也要认真的尝试着期待一下。